秋风拂泪乱黑发
二嫂地下寒骨彻
纸钱化作蝶飞舞
三载未见阴阳隔
今年深秋,是二嫂三年冥寿,二嫂已去,至今母亲不知。三年来,每当给二嫂上坟,一家人都是费尽心思。因每到此时,一家老少几十口人,都要回到老家,如何瞒过虽已年过九旬,耳不聋眼不花的母亲,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为防备母亲觉察,要么是把母亲提前“转移”到外村的大姐家,要么就是请与母亲要好的三婶,在家里陪她喝上两盅,啦啦呱。可母亲总是怀疑着,幸好整村的人都在好心地“骗”她。
二嫂在世时,一直很孝顺。可二嫂三年来的不管不问,连面都不见,确让母亲不解。二嫂走的头一年,母亲一反往常,总是有事没事往二哥家跑,也不进门,只是一个人呆呆地,坐在离门口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,看的过往人无不心疼。
我不知道,不知道有没有心电感应这一说。二嫂走的那天晚上,母亲就被大哥送到离家七、八里外的大姐家。据大姐说,那天晚上,母亲睡了一会后,就再也不睡了,总是重复着说:“你二嫂刚才对我说,她要走了,叫我替她看着门,还送了颗白菜给我,我就是觉着不对劲,好像是有什么事”。吓得大姐一晚上也没有睡觉。
二嫂你轻轻的走了,走的那么义无反顾。你可知母亲一直都在等待、期盼着,等你回家,你这一走,孩子们再也就没有了妈妈。你留给孩子们的是天大的痛苦,留给一家人的是无尽的思念。二嫂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,我会常回家,家里的事有兄弟替你帮衬着。